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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又是這個賤婆娘挑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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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大發聽到敏強的話,就加快步子往他們身旁趕來。

到了陷阱邊上,瞧著坑裏的大野豬,他笑呵呵的說著,“林兄弟,你倆運氣還真不錯,頭次來就遇上這好事!”?”

“哎呀,大發哥,這好運氣也是你帶來的,要不是你先前挖的陷阱,我們哪裏能獵到野豬,頂多就是打些野雞和兔子!”瞧著吳大發真誠的笑意,敏強紅著臉。

“管他是誰的運氣好,反正咱今兒又能好好的吃頓好的了,馨丫頭也來了,瞧見這野豬該樂的合不攏嘴了!”吳大發把身上的弓箭放下,“林兄弟,你們在這裏稍微的等會子,待會咱就把野豬弄上來,我去砍些大樹枝,咱好擡著回去!”

吳大發沒一會就砍了兩個大樹枝,用砍刀削去多餘的小枝椏。

“林兄弟,咱要把這野豬先打暈了,再往上弄,要不然這畜生會傷著咱的!”吳大發說著,就用手中的大木棍瞧著野豬的腦袋。

那野豬身上穿了幾個尖樹枝,已經是發了狂性,這會瞧著吳大發的大木棍打過來,瞪著眼睛嗷嗷的吼叫著。

駱文浩也拿起地上的木棍和吳大發一起照著野豬頭上打著,沒一會,野豬就停住了慘嚎。

吳大發瞧著野豬已經是奄奄一息,沒了勁頭,就用一根粗麻繩拴住了野豬的身子。

他仨又費力的把野豬從大坑裏拉了出來。

生姜地裏。

吳靈芝在這裏待了一會就感覺無聊。

她瞧著葉婉馨帶著春芽四處轉悠,心裏就有了主意。

“奎子哥,你們已經挖了好多了,也該歇會了,那邊的大水坑裏肯定有好多的魚,你就帶我去瞅瞅吧?”

奎子擡起頭望眼離他們不遠的大水坑,笑笑,“靈芝,那裏的水很深的,再說那是才挖的水坑,裏邊根本就沒魚!”

吳靈芝撅著嘴,央求著,“奎子哥,咱去試試吧,肯定會有魚的,馨姐姐大田裏的那個池塘也是才挖的,不是有好多的魚呀?”

“靈芝,那是安順的範老爺給咱從外面尋回來的魚苗,你以為隨便挖個水坑裏面就會有魚。”奎子說著,手裏的鋤頭就沒停歇。

聽奎子這樣說了,吳靈芝才悶悶不樂的去找葉婉馨。

等到他們仨輪換著把野豬擡到王忠挖的生姜地,已經是申時了。

葉婉馨瞧著舅舅和駱文浩擡著一個大野豬,興奮的說著,“舅舅,駱公子,你們也太神了吧,咋一去就能獵到大野豬呢?今晚可是又有好吃的!”

駱文浩把野豬放下,用手揉揉酸痛的肩頭,得意的說著,“葉姑娘,我們還打了好幾只野雞和兔子呢,回來的路上吳大哥還打了一個大麅子呢!”

“啊!我爹打了一個麅子,我去瞅瞅去!”正瞧著野豬的吳靈芝聽說他爹還獵到一個麅子就興沖沖的往樹林子那邊跑。

“靈芝,你個傻丫頭,老實的在這裏待著,沒瞧見日頭都要落山了,還往林子那裏跑,不怕黑熊出來咬你呀?”葉婉馨眼瞪著吳靈芝嚴厲的呵斥著。

這丫頭不怕爹娘就是怕葉婉馨,聽到葉婉馨說的話,就垂頭喪氣的把身子轉回來,“嗯,馨姐姐,我不去了。”

山上的人都興高采烈的收拾著東西回家,他們還不知葉家老宅又鬧起來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閆氏這個壞心眼的賤婆娘挑唆的。

她偷聽到葉婉馨和楊紅英的話,心裏恨恨的回了家,胡亂做了午飯,讓兒子吃罷,她就出了家門。

蹲在暗地裏,瞧著楊紅英出了門,就溜進葉家。

她進了葉家院子,瞧著周氏正在堂屋門外的臺階上坐著做針線。

就一臉的笑意,“嬸子,你咋還有閑心做活呢?”

周氏擡起頭瞧著是閆氏,就站起身,老嘴咧著,“他大娘來了,快來坐下歇會子!”

如今村裏人都知道周氏是個黑心眼的,更加的沒人搭理她,閑的著急的她。

知道村裏人瞧不起她,就整日的悶在家裏,只有這個閆氏偷偷的來和她說說話,周氏對閆氏也有些感激。

瞧見閆氏來到,她慌忙進屋又搬出個木凳。

閆氏坐下,撇著嘴說著,“嬸子,你真是個傻的,你家小兒媳更傻!”

見閆氏坐下就說這話,周氏的老臉有些僵硬,訕訕的說著,“他大娘,你說的話,老婆子聽不懂!”

“哎,咱村裏的人都是捧高踩低的貨,除了我是個直腸子,見不得老實人吃虧,才來給你透個信!”閆氏瞧著周氏一臉茫然的樣子,就慢悠悠的說著,還不忘誇自個的心眼好。

“他大娘,老婆子知道你心眼好,你聽到了啥幹快說說!”周氏聽閆氏賣關子,就催促著。

“哎呀,這可是件大事,就瞞著嬸子你一個人呢,我說了你可別著急上火!”見周氏已經上鉤,閆氏心裏暗自得意,不怕你老婆子不入全套,老娘這次要牽著你們的鼻子走。

“嬸子,你家這次是不是跟著你那孫女種了幾畝菜田?”

“是呀,紅英這蠢婆娘這些日子老是不沾家,總往田裏跑,我倒是沒去瞧過,也帶回來不少稀罕的菜,等會你回家時就捎回去一些,讓你家金鎖也嘗嘗鮮,那菜確實不賴!”提到她家的菜田,周氏倒是沒生氣,老臉上也有了笑容。

“瞧瞧,我就知道人家給你一點甜頭,你就知足了,我可是知道,春花和裏正家都分了好多的銀子!”閆氏酸溜溜的說著。

“他們分了銀子,啥時候的事?老婆子咋不知道?”周氏聽到銀子,老眼裏冒著綠光。

“哎,嬸子,你整日的連大門都不出,咋會知道!”閆氏瞥她一眼,“我今兒可是親眼瞧著你孫女要給大寶娘銀子,她沒要,說是怕你知道!”

“那可是足足的六百兩銀子呢,嬸子,只怕你我這輩子也沒見過那麽多的銀子!”閆氏說著,心裏就是肉疼,自個別說是六百兩,就是能有六十兩也該樂笑了。

“啥?你說六百兩?那三畝菜田就賣了六百兩銀子,打死老婆子也不信!”周氏的小眼珠子暴著,嘴張的能吞個雞蛋。

“嬸子,我親眼瞧著,親耳聽著,咋會有錯!”閆氏說著,又給她出著主意,“嬸子,你不信就去問問裏正家的,那婆娘還老實些,沒有那麽多的心眼子!”

周氏呆楞一會就說著,“嗯,我信,今兒前晌劉翠蓮那死婆娘和我家的賤丫頭還來找紅英這個蠢婆娘,我們還吵了一架呢!”

周氏有些納悶,原來這蠢婆娘為了幾文錢還和她爭個臉紅脖子粗的,她一臉的不相信,“可是你說紅英這蠢婆娘竟然沒拿那到手的銀子,她心裏是咋想的!”

“嬸子,你家大寶娘是受了劉翠蓮和你孫女的蒙騙,她人厚道,人家三言兩語就把她給騙了,你孫女還說讓大寶小寶去老宅住呢!”

“如今你家的老宅可都是新起的屋子,又有奴仆伺候著,大寶娘又是個老實的,人家說了,她能不眼熱!”閆氏是入心入肺的挑撥著。

閆氏瞧著周氏的老臉抽搐著,小眼裏冒著紅光,就站起身子,“話我可給你說透了,該咋辦,嬸子,你就掂量掂量吧,這會也不早了,我還要回家呢!”

閆氏下了臺階,又回頭瞧了一眼周氏,見她還是那副發呆的樣子,扭過頭臉上就有了一絲奸笑,老娘就坐等瞧好戲了。

她倆的話被大寶一字不差的聽到了,他在西廂瞧著閆氏臉上惡毒的笑容,不禁打了個寒顫。

周氏好一會子才清醒過來,心裏就湧出了恨意,果然這親兒媳和她隔了一跳心,竟然和那幫子黑心爛肚腸的人合夥來欺負她。

她站起身子,就往外走。

大寶瞧著奶的臉陰沈的能擰下來水,知道奶肯定要去找娘和馨姐姐的麻煩,他也出了西廂。

周氏是越想越氣,走起路來一陣風。

大寶在後面緊追著,瞧著奶往自家老宅去,就急眼了,“奶,你去哪呀?”

周氏聽到自個大孫子在後面喊她,就轉過身,不耐煩的呵斥,“你這孩子,不在家裏待著,出來幹啥?快回去!”

十歲的孩子經歷了親爹的死亡,又親眼瞧著娘為了家裏辛苦的做工。

他已經開始懂事,瞧著奶去老宅鬧事,就擔憂的說著,“奶,你是不是又想上老宅去鬧騰!”

“哎呀,你個兔崽子,還管起你奶了,這翅膀還沒硬呢?咋恁大的膽子呀?根誰學的?”周氏氣的想擡手打他的臉,想想這是嫡親的孫子就咬牙忍了。

她老臉變的柔和一些,“乖大寶,快回去,奶去那些黑心的人手裏討要咱的銀子!”

“奶,要銀子,你讓我娘去吧,你去了又該和馨姐姐吵架了,人家總是瞧咱的笑話,金鎖娘就是個壞的,你不能聽她的話。”大寶苦心的勸著奶。

“大寶,奶和你好說歹說,你這孩子咋恁僵呢?你娘是個蠢的,咱可不能學她!”瞧著孫子不聽話,周氏的臉又吊了起來。

“奶,你不能這樣說我娘,你沒瞧見我娘都,累成啥樣了!”大寶聽到奶又說娘蠢眼裏就湧出淚水,梗著脖子和周氏吵著。

“哎呀,老婆子的命咋恁苦呢,咋又養個白眼狼啊,我還說不得了,趕快回去,要不然我可真打你了!”周氏被孫子纏著心裏煩躁的要命,說話也帶著惡狠狠的味道。

“不回,我不能讓你去丟人現眼!”大寶的牛脾氣也上來了。

周氏瞧著這孩子越說越上勁,也不管是不是親孫子了,揚手就是一巴掌,“我打死你個白眼狼,讓你胳膊肘朝外拐!”

從來沒挨過大的大寶有些呆楞,他捂著有些發燙的臉頰,瞧著奶轉身又走了。

他恨恨的想著都是閆氏那個死婆娘挑起來的事情。

大寶心一橫,就朝著奶攆過去,到了他奶身後就扯住了衣裳,“奶,你不能去!”

周氏見這孩子又扯住了衣裳,恨的牙根癢,“你個死孩子還沒完了!”她罵著又沖大寶扇了兩巴掌。

這次比剛才更狠,竟然把大寶打的坐在地上,昏頭昏腦的大寶感覺嘴裏鹹鹹的,用手抹了一把,瞧著手裏凈是鮮血,他嚇得嚎哭起來。

已經走了的周氏聽到大寶的哭聲,連頭也沒回,心裏想的是怎樣去老宅出這口惡氣。

從菜田回來的吳金良瞧著大寶臉腫的老高,嘴裏的鮮血已經順著下巴流到胸口,就驚住了,“大寶,誰打你了,咋恁狠的心呀?”

大寶聽到吳金良的聲音,抽噎著,“裏正大伯,你不用管我,趕快去我家老宅吧,我奶聽了金鎖娘的話,去找馨姐姐鬧事了,我攔不住她!”

“啊!又是這個賤婆娘挑唆的,大寶,你快起來,咱一塊去!”吳金良一把拉起慘兮兮的大寶。

☆、三百一十章 動了胎氣

周氏氣哼哼的來到老宅。

她一進門,就開始叫罵,“黑了心的賤丫頭,你快滾出來!”

這會院子裏一個人也沒有,大妮和範氏母女去後面的大屋做果脯,秀英在屋子裏睡午覺。

她的叫罵聲驚動了歡兒這個老婆子,還有平嫣兒。

歡兒自從帶著香草出事以後,葉婉馨心裏有些煩她,就不多搭理她。

再說這些日子不見葉婉馨,她也習慣了,這次葉婉馨回來也不敢上去癡纏。

聽到院子裏有人大聲的罵人,她平靜的心思又被打亂了,就瘸著腿從自個的屋子裏出來。

她瞧著周氏黑著臉罵人,就沖到周氏的面前,張口就罵,“你個死老婆子罵誰呢?”

周氏也領教過這瘋婆子的厲害,就往後退了一步,“你個瘸腿瘋婆子,這沒你的事,給老娘滾開!”

“你這賤婢敢罵我,我打死你!”歡兒罵著就上前揪著了周氏的頭發。

周氏不甘示弱的也抓住了歡兒的頭發,倆人死抵著。

倆老婆子在院子裏開始撕扯著,都還嘴裏大罵著。

平嫣兒隔著窗子瞧的目瞪口呆,這倆老婆子是要做啥?

她雖然驚訝,可是也不想出去招惹是非,就站在窗口沒動身。

她們的打鬧聲把正睡著的承兒驚醒了,這孩子哇哇的大哭著。

秀英煩躁的坐起身子,她輕聲的哄著兒子,“承兒乖,別哭,娘去外面瞅瞅是誰在院子裏鬧騰!”

她瞧著兒子的眼淚嘩嘩的流著,就起身去桌子上給他拿了一些點心和麥芽糖。

承兒吃著東西才不哭了。

“承兒乖,坐床上吃東西別動,娘去外面轉一圈就回來,啊。”秀英囑咐罷兒子,才用手扶著大肚子往門外挪著笨拙的身子。

出了屋門,瞧著已經躺在地上的倆老婆子,她就站在屋門外面不動了,心裏罵著這個該死的周氏,又來作死。

在西廂的平嫣兒瞧著秀英大著肚子出來,怕她有個閃失,也無奈的出了門。

平嫣兒皺著眉頭想把秀英勸回去,“舅母,你咋出來了?她們不知因為啥打鬧,你可不能過去,當心碰到你,咱還是回屋子裏吧。”

“嗯,嫣兒,不管她們的事情,周氏這個死老婆子就不能安生幾日!”秀英在平嫣兒的攙扶下又回了屋子。

也該敏娘倒黴,她回來給娘和大妮端茶水,從後門進來就瞅見這一幕。

就驚呼著,“娘,歡兒,你們快松手,這是做啥呀?”

敏娘歪腰去拉她們,歡兒瞧著敏娘過來就松開了周氏,從地上爬起。

周氏得了自由,卻不感激敏娘。

她想到敏娘和鎮上的沈大夫定了親,心裏的火氣沸騰著,一把揪著了敏娘的衣裳,“你個騷婆娘,慣會做好人,老娘今兒把你的賤皮子撓爛,叫你還勾引男人!”

周氏的力量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三兩下就把柔弱的敏娘卷在地上,她翻身坐在敏娘身上就是一頓撕扯。

歡兒瞧著敏娘吃了虧,就嚎叫著撲了上來,“你個賤婢心黑著呢!”

秀英瞧著大姐回來就知道要壞事,她和平嫣兒還沒來及出屋子,就瞧著大姐吃了虧,“嫣兒,這次不行了,你嬸娘是個綿軟的人,她鬥不過這個死老婆子,咱還要出去!”

平嫣兒在心裏嘆口氣,這葉家平素和和美美的,也沒見得罪過啥人,這老婆子進門就罵,和瘋婆子打罷,咋連和善的敏娘嬸子也不放過。

她又扶著秀英出了屋子,承兒也跟著出來,他瞧見姑母被人打了,又開始大哭起來。

讓院子裏的熱鬧又添了幾分。

平嫣兒瞧著她們仨打的難分難解,就拉著秀英,“舅母,你別過去,我去把她們拉開吧!”

平嫣兒好歹也是京城大戶出來的何時瞧見過潑婦打架,她硬著頭皮彎腰要拉,卻不知咋下手,正在僵持著。

吳金良和大寶也進了院子,他瞧著這陣勢,心口湧出一口惡氣,“周氏,你個老婆子,是想作死呀?”

周氏把敏娘壓在身子下面,歡兒又撲在周氏的身上,平嫣兒愁眉苦臉的僵著身子。

這局勢是明白著,周氏打了敏娘,瘋婆子護主心切,平嫣兒是大家千金不知咋應付這一切。

吳金良一眼看穿了事情的真相,他怎能不氣,“周氏,你快死起來,你這樣鬧騰,待會馨丫頭回來豈能饒你!”

被歡兒有扯住頭發的周氏哀嚎著,“裏正,你哪只眼瞧著是我打人了,老婆子要被這些黑了心的人打死了!”

“呸!你個該死的老婆子,你進門就和歡兒打架,我大姐從外面回來拉你,卻被你打成這個樣子,你還有臉說!”秀英氣哼哼的罵著,卻感覺肚子裏一陣抽痛,她呲牙咧嘴的輕呼一聲,“哎呀,我的肚子。”

平嫣兒瞧著有人來了,就站直身子,這會她瞧著秀英臉色不對,就上前扶著,“舅母,咱回屋吧,這事讓這位大伯處理吧!”

歡兒瞧著吳金良黑著臉,沖著周氏露出的脖子狠咬了一口,就從她身上爬起。

周氏疼的直哆嗦,她翻身從敏娘身上下來,大嚎著,“你個瘋婆子咋還咬人呀!”

大寶急忙把嬸娘從地上拉起,“嬸娘,你快起來吧。”

劈頭散發的敏娘紅著眼睛在大寶的攙扶下也站起了身子,她瞥眼大寶的臉,立即驚叫著,“大寶,你的臉咋滴了?”

敏娘的話讓吳金良心裏一陣感動,瞧人家讀書人家出來的就是不一樣,這閆氏要是有敏娘三分,這日子只怕也過好了。

他鐵青這臉,“還不是讓這周氏打的!”

平嫣兒把秀英攙扶到屋子裏,秀英就一直叫著,“哎呀,我的娘呀,肚子好痛,嫣兒,你趕快去後面大屋把我娘叫回來,只怕是動了胎氣要生了!”

平嫣兒瞧著秀英的臉上不斷的滲出汗水,也有些害怕,“舅母,你稍微忍會,我這就去!”

平嫣兒也不理會院子裏的幾個人,她急匆匆的就往後面大屋跑去。

見到範氏就急切的叫著,“婆婆,你快回去吧,我舅母動了胎氣只怕要生了!”

範氏還想著女兒去端水就這樣墨跡,聽了平嫣兒的話,嚇得心亂跳,“丫頭,這好好的咋動了胎氣?”

“啊呀,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那個周氏,一進院子就又吵又罵的還把我嬸娘打了,舅母心急,這才動了胎氣,你老就趕快回去吧!”

“哎呦,我的個祖宗呦!這不是要我的老命呦!這裏啥都沒有,咋生孩子呀?”範氏拍著大腿,隨即又開始大罵周氏,“這個該死的老婆子,是不能消停一日呀!”

範氏和平嫣兒急忙回了院子,瞧著院子裏的周氏和歡兒的鬼樣子。

她不顧吳金良黑著臉,上前就罵著,“你個天殺的死老婆子,又來禍害人!”

平嫣兒拉著範氏,急切的勸著,“婆婆,別罵了,舅母要緊!”

範氏想到兒媳,惡狠狠的罵了一句,“待會再收拾你個死老婆子!”就氣哼哼的和平嫣兒進了屋子。

範氏瞧著兒媳肚子疼的臉變了顏色,就把平嫣兒推出去,“丫頭,你趕快去叫你嬸娘進來,讓大妮多燒些熱水!”

大妮聽說要生孩子,知道那是自家嫂子生孩子,就燒了好多的熱水,她回到院子裏徑直進了廚房。

平嫣兒瞧著在廚房裏的大妮,已經把火點燃,就進了敏娘的屋子,正好敏娘也換好了衣裳,正要出門。

“嬸娘,你快去舅母屋裏瞅瞅吧,舅母要生了!”

“啊,秀英要生了,你婆婆還在後面大屋裏呢,你快去叫她回來,順便把你翠蓮大娘也叫來!”敏娘也焦急的吩咐著。

“嬸娘,我已經把婆婆叫回來了,我這就去叫翠蓮大娘!”平嫣兒說著,就出了敏娘的屋子。

吳金良瞧著屋裏的人進進出出的,知道人家要生孩子,他不想待在這裏,就呵斥著周氏,“周氏,你個死老婆子不走還待在這裏幹啥?”

周氏想到自個的銀子還沒要到手,吳金良就攆她走,就憤憤的罵著,“呸!你個心眼長偏的人,少來管老婆子的事情!”

“你,好你個不開眼的死老婆子,你惹了大禍還不作死!瞧著馨丫頭和林兄弟回來不拔了你的皮!”吳金良瞧著劉翠連進了院子,他罵罷周氏就轉身走了出去。

劉翠蓮惡狠狠的瞪著周氏,“你個該死的老婆子,這會沒人搭理你,你就等著馨丫頭回來收拾你吧!”

周氏的老眼翻著瞧著劉翠蓮進了屋子,想到那死丫頭兇巴巴的樣子,知道她今兒是討不會來銀子,就佝僂著身子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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